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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周磐传》:岁朝会集诸生,讲论终日。李贤注:岁朝,岁旦。岁旦即阴历正月初一,新年的第一天,是中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春节。古代贤良的新春佳节在讲论终日中度过,而大多数人要轻松愉悦得多,冯梦龙《喻世明言》第一卷:晴云道:今日是岁朝,人人要闲耍的。然而闲耍也有雅俗之分,市井屠贩之人不过吃喝博戏,诗礼文章之家则不免琴棋书画,风雅一番。岁朝时节应景张挂的绘画统称为《岁朝图》,以内容来看,可以分为两类,一类大致属于花鸟画,画的多是仙花、瑞草、嘉果、美器以及一切寓意美好的事物,多以《岁朝清供》为名;另一类则约略可以归于山水人物画,描写的是钟馗等福神或人们在新春时欢庆的活动场景,多冠以《岁朝欢庆》之类的名称。《岁朝图》的源起,有说为宋朝宫廷,谓徽宗令画院画师在新春时图绘冬天不易看到的珍奇花卉,以供赏玩。然而,在早期的宋元画史如《宣和画谱》《图画见闻志》《图绘宝鉴》等中,都没有关于《岁朝图》的记载,或许是因为其时此类作品还属于花鸟画,亦或许是有少数类似作品却尚未形成一个固定的门类而有专门的名称。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有一幅传为宋代赵昌所作的《岁朝图》,异常瑰丽鲜艳,描绘了梅花、水仙、茶花、长春花及湖石,浓厚的色彩,迫塞的构图,营造出一种绮丽而欢喜的氛围。虽然画上有臣昌的名款,然而和传世公认的赵昌作品例如《写生蛱蝶图》相比,这幅画的造型、笔墨都不是赵氏所有,也不似宋代的风格。画幅的诗堂是乾隆皇帝在1776年岁朝那一天的题跋,据此可知,《岁朝图》的画名是乾隆所定,他亦对此图的作者表示怀疑,但仍然认为从这幅奇特的作品中能够怀想赵昌与宋人的风貌以及感受到新春佳节的热烈气氛。据说郑板桥曾经偶然见到元代李萌的《岁朝图》,爱而购之,并赋诗一首:一瓶一瓶又一瓶,岁朝图画笔如生。莫将片纸嫌残缺,三百年来爱古情。李萌画史无传,看郑板桥的诗,他的这幅《岁朝图》亦是瓶花之属,至于岁朝的主题究竟是李萌的本意还是郑板桥的臆断,既然买主喜爱的是三百年来的古情,今人亦不必深究了。真正意义上的《岁朝图》的定型和流行是在明清时期,尤其是在宫廷。根据画史记载,明清两代许多知名的宫廷画家都有《岁朝图》传世,例如明代的边文进、周文靖、商喜;清代的邹一桂、董邦达、董诰、金廷标、姚文瀚等等。擅画的明宪宗朱见深甚至亲笔画过一幅《岁朝佳兆图》(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图中用明代皇室喜好的硬朗爽利的笔法作一钟馗,形容奇古,手执如意,眼望空中的蝙蝠,身旁侍立一小*,手捧托盘,盘中盛着柏条和柿子。画上御题:柏柿如意。一脉春回暖气随,风云万里值明时。画图今日来佳兆,如意年年百事宜。悬挂钟馗像以辟邪纳福,是宋代就有的年俗,明代之后才渐渐移向端午节,此图作于成化辛丑(1481),亦保留着宋代的习俗。上海博物馆藏有一幅明周文靖的《岁朝图》,此画入藏清内府,在《石渠宝笈续编》上著录为宋《马远岁朝图》,其上还有乾隆皇帝在庚子(1780)年岁朝后一日的御题。此图画面左下角有马远二字及马远之印的白文印章,因此清内府认为是南宋大画家马远的作品。其实,图上的款印皆为后人伪添,其风格笔墨虽忠实师学马远,但尚与南宋气息有所距离。后来,人们在图上发现周文靖朱文印,而其画风又与明宣德时期宫廷画家周文靖的画风高度一致,因此得以判定此图为周氏作品。图中以清空辽旷的远山为背景,山下是一座丛树围绕的大宅院,堂上主客正揖拜行礼,门口站立的人们或许刚到,又或许正等待通传,通向宅院的路上还有正赶来的客人。人物仪态端庄,冠带俨然,都是官员的打扮,加之仿佛南宋画法的笔墨整饬清刚,使得这幅岁朝贺拜的作品弥漫着端肃凝厚的古意,正因如此,才会被后人一度错认为是宋人的画作。相较明人,清代宫廷的《岁朝图》显得活泼欢快,更多民间气息。乾隆朝如意馆画师姚文瀚绘制的《岁朝欢庆图》描绘了一幅当时大户人家新春团圆、欢庆佳节的场景。廊庑回绕的庭院里树石掩映,寒梅绽蕊,正堂上布置得富丽堂皇,桌后是四季花卉屏风,朱红色的小几上有瓶插牡丹,男女主人端坐桌前,接受晚辈的侍奉;院中的火盆烧着松枝、柏叶这是一项可以追溯到南宋的汉族年俗;一众儿童敲锣鼓、放爆竹、耍傀儡,笑闹嬉戏;侍女们执壶捧盏,后院中有人忙碌地准备饭食,远处阁楼上几个僮仆正悬挂灯笼色彩艳丽,笔致细腻,描摹精到,清代宫廷绘画的擅场,用以表现岁朝的喜庆、热闹、忙碌正是再合适不过。乾隆朝天下太平,国库充盈,宫中重视典仪节令,尤其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春节。乾隆帝爱画好书,内府所藏的历代《岁朝图》以及宫中画师所作的《岁朝图》佳作上多有他的题跋,甚至清代后世皇族的名字亦得于此。某年新春,乾隆六子永瑢画了一幅《岁朝图》献于祖母圣孝皇太后,乾隆在其上题诗,其中有永绵奕载奉慈娱一句,后以寓意吉祥便以永、绵、奕、载为皇室子孙的行辈用字。对于文人画家们来说,虽然现实生活中的春节岁朝也是喧闹喜庆,充满了人间烟火,但是在他们笔下却仍然可以含蓄优雅,诗情画意。锈色斑斓的古器、娇嫩鲜美的花果,甚至是卷轴书画、金石拓片,一切可资雅玩的物品都可以作为岁朝清供而入画。他们心中完美的岁朝应该是这样的场景:窗外遥遥可闻爆竹声,鼻端隐约闻到硫磺淡淡的辛味,随即被手边的茶香盖过,于是品茗、赏花、玩古,一日便悠然地过去。汪曾祺写过一篇《岁朝清供》,文中说他曾见过一幅旧画:一间茅屋,一个老者手捧一只瓦罐,内插梅花一枝,正要放到案上,题字是山家除夕无他事,插了梅花便过年,此情此景,今人看来,该有多少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的慨叹啊。(作者为上海博物馆书画部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