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孜阿普片 http://m.39.net/pf/a_4340655.html???????????????在路上:一半是坚韧不拔!一半是柔情似水!一半付出给他人!一半散落在风尘!从南到西。从裙子到棉袄;从凉鞋到登山鞋;从海浪沙滩到金*大草原;从车水马龙到梵音诵经;从鸡鸭鱼虾到手抓羊肉和尚包子;从深圳到了甘南。飞机地铁公交、两条腿徒步、拖拉机上放歌、越野车里骂架、陌生人的车搭了一程又一程。成都街头的串串、川菜馆里的火锅、藏家的酥油茶、路途中的烤馕、山顶上的泡面、冰冻过的生牛肉、偶尔再喝顿风流酒,抽根浪子烟。一个人的旅行就这横。可以横着走,也可以躺着不走。爱谁谁,爱咋地咋地!——一个人的旅行丨小米????????????我不是偏爱一个人的旅行,而是喜欢想走就走,想停就停,随遇而安的心境。我从来不担心自己会找不到住处而流落街头,也不担心因为遇到坏人而被欺负,更不担心会没钱了走不下去。因为只要心中有梦,到哪里就会心安。因为相信美好,好运自会相随。我不信命,但我信因果。你遇见的人和事,都是自然规律。何必去惧怕该来却躲不掉的事情呢?至于怎么面对,处理这些问题,将会是人生中精彩的一页又一页。藏地行走,我爱上了寺庙、经幡、哈达。形影随行一串星月菩提。有人说:你这说出的话,这装扮!姑娘啊!你这是要出家啊!我不出家,我愁嫁!外界的一切险境来自我们的内心,你坦然自会有一个家接纳你。你坚强友好,自会有贵人相助。红原的项目结束后,我的藏族朋友东周带我走进草原牧区深处,也走进了藏传佛教中心,更走进了藏家的生活日常,男欢女爱。也许想想会觉得怕,怕什么?单身一个女孩跟着这个藏家已婚大男孩。上了他的车,没有其他人,坐在副驾上,中途撞见他朋友,都在笑话我:“你找个我们藏族的男人,嫁到这里好了。”只因东周跟我说:“我带你去牧区,那很美,没有游客,那里有寺庙,有活佛,很漂亮哒。”于是我就上了他的车。他描述的这些,对于我来讲,这种诱惑就好比刚走完7天的长线看到一桌子美味佳肴。哪怕有*,也会垂涎三尺,狼吞虎咽。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力。东周问我:你一个女孩子不怕我吗?我说:“怕!不过你敢欺负我,我就敢跟你拼命。”东周当然不会欺负我,她只是担心我后面一个人的路该如何应付。车辆行驶将近50公里,一望无垠的大草原,天地相接,地上牛羊成群,天空湛蓝,白云朵朵。美的有点儿想哭,又有点想笑。东周是我这次在红原为一个央企做*建活动的地接负责人之一。当地前期2天准备工作,活动进行3天。这5天我可没少折磨他。大呼小叫,言语沟通时常牛头不对马嘴,一来二去,我们反而成了很好的朋友。5天后,我送走客户,他说我很坚强。其实藏族这汉子想表达的意思是:小米,你特么的就不是个女人。我两拳头对拳头碰了下,兄弟啊!一直在大草原平坦的公路行进,慢慢的开始拐进弯弯曲曲的小路,驶入丘陵。“这地方啊!叫达格则寺,没有游客来的,只有少数你们旅游的来过。当地想开发把这里搞旅游,你看这路都修好了。但是,寺庙不同意啊!”我说:“高见啊!旅游的寺庙味道就变了,这寺庙真牛B."藏族人把一生的财富80%都会献给寺庙,寺庙一句话,我想也没人敢造次,这倒也是合理的解释。车停下,果然像东周描述的一样,居高临下,辽阔苍苍,有草原,山丘,河流。他说:夏天的时候这里开满了花。我看着这秋色草海,不由得眼前想象开满鲜花的草地,在花海中奔跑,跑过之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干脆停下来,在花海草甸间打滚……“嘿!走啦!带你看看我们这里和尚的生活。”“和尚,不是喇嘛吗?”“就是。”到底是还是不是,他们都会答:就是。(称喇嘛和尚自然是不礼貌的,还是称呼上师吧)由一个简陋的小门进去,很多小喇嘛羞涩偷偷的在看我,再拐进内屋。上师招呼我们坐下。房间不大,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整面墙被装饰成壁柜,里面各种佛像,工艺品。他两藏语沟通,我就在一旁特乖的坐着,盯着柜子研究。偶尔能听懂东周两个词语:“深圳、导游、扎尕那、一个人……”上师则一阵一阵的:哦~~~~?啊~~~~?语气带转弯的那种。然后走到物资丰富的柜子旁开始翻箱倒柜。东周说:他说要给你找吃的。接下来就轮到我了:恩~~~~?哦~~~~?带转弯的语气。紧接着,上师出了门,双手托了条哈达站在我面前,我腾的一声从凳子上蹦跶起来,90°鞠躬,说了声谢谢。脖子上就多了道扎西德勒。东周说:“代表很重视,重视……”告别上师,东周指着后面的那座山说:他们说这里有米,你敢上不?我毫不犹豫的说:“敢!”“你啥都敢,爬不上可不能赖我。”来的时候,你可没说要爬山啊!可有山,我!怎!么!可!能!忍!得!住!不!爬!!!又一次被满桌子美味佳肴诱惑了的感觉。但是……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脚,一双沙滩凉鞋。只因昨日带队踩在沼泽里,又下大雨,今天鞋大爷正在客栈晒太阳呢!我说:"不赖你。这里最多米。我能上去。"此处清净,自然生态保护的也非常好。沿路杂草挂着我的脚背,牛粪、羊粪、兔子粪……叫不出名字的粪……随处可见。虽我们是一路拍照,一路爬。但依然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东周悠闲的带着墨镜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叫我给他拍照。我叉着腰鞠成了90°。想骂他,但又腾不开嘴,只能呼呼呼的喘着粗气。接下来他背了我的小背包,拿走了我的相机。然后一路呀!一路的问:没事吧!行不行。我不肯认输,挥着手指着上方,依然喘着粗气,蹦出两个字,走……走……其实这山真的不高,东周走的也不快。不过他的不快只是他们觉得不快。爬上山顶,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有没有各种粪。东周开始念经,手往天空一挥,漫天飞舞的龙达飘飘洒洒。我像被打了鸡血似的从地上串起来。冲他喊:“给我,给我……”我说:“相机,我相机……”这话听的有点别扭。我问:这个有什么含义吗?他答:你帮我撒一点嘛!答非所问,但可以代劳。右手用力过猛,脚下坑坑洼洼,手臂挥动,天空飘满了心愿与福音。身体跟着摇摇晃晃两下。滚不下山坡,那就再撒一次。“我们一起撒好不好。”“好!”那我们的同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小米接下来一个人的路平安,今年可以第二次来红原玩。我用力顺着风的方向,把龙达洒向天空。看着在空中飘飘洒洒,有的落在了脚下,有的飘向了远方。能不能再一次来红原,看缘分了。缘深缘浅,不必攀缘……太阳落山,我们开始下山。我跟着在后面踉踉跄跄。这鞋子还真不好走,特别是这种下山路。侧身下,蹲着下。用尽各种办法。总算来到一处平坦的地方。前面一面陡峭的石壁,石壁上好多哈达!东周说:这叫龙洞。转身问我:“你刚刚的哈达还在不在。”“恩!在包里呢!”“来,扔上去!”我们顺着山坡往下走,底下就是寺庙。虽来藏区多次,但是从未进过寺庙的佛殿。我就要东周带我进去。他立马就答应了。“你教我唱首歌吧!藏语的。”那就教你个《祝酒歌》吧!一路哼哼呀呀,学了上句不知道下句,学了下句忘了上句。不知不觉就到了寺庙门口。然而此时此刻,已经过了关门时间,他说:我帮你找找人,看看能不能开门。于是我们又来到了上师的住所。他两聊了一番,这门是开不了了。坐在副驾上,我耷拉着个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他捅了我一下:不要这样子嘛!要不我们把车开过去,到门口再看看!我点点头:“恩!那好吧!”站在紧锁的大门前,走过来一位僧人。他两哦呀哦呀了几句。东周跟我说:“可以进去了。”我就是什么都写在脸上,立马笑了。揣了张毛爷爷在兜里,跟着东周在后备箱取了两条哈达。佛殿内上位供奉着神像,敬献的哈达数都数不清。离开佛殿,穿上鞋子,僧人系了一条红绳在我脖子上,我如获至宝。别的话语也无法交流,只能多说了几声谢谢!天色暗了:我们终于开始返程。天空飘起了雨。雨刮与挡风玻璃接触,发出嚓嚓的声音。眼神融化在车灯里。其实这一趟自己都有点莫名其妙。东周问我:"知道刚刚那人是谁吗?"我答:"你们这儿不都叫喇嘛吗?"他说:"你刚刚见到的就是活佛。"可解相思,可慰风尘!来!喝!干了。来到这海拔米的大草原第一天,他们就告诉我,别担心高反,喝点酒就没“四”儿了。被忽悠的拿起小玻璃杯一饮而尽,真没事。灼着喉咙,烧进胃里,晕在脑袋。没四,没四!就剩六了。“行了,行了。!别喝了,真醉了,麻烦。”“告诉你,今儿篝火晚会,没喝到位,你陪还是不陪,”“没说你,说他。”我,两位高原领队,东周。四人围在藏式方桌。一位领队在劝他搭档别跟我喝了。“你是不知道,喝多了他会耍酒疯的,拦都拦不住。”“来啊!我还没耍过酒疯呢!”“没说你,没说你!”“明天送完客户,谁也不准走,接着喝。”搞得我成了地主似得。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还是要散的。我们因为这场活动相识:践行“两学一做”传承红色经典丨华润置地华南大区*委,红原徒步活动回顾前期洽谈一个多月,当地前期准备一周,实际活动只做了三天。可这一个多月都没好好睡觉。“小米,别喝了。把碗里的面片吃完,每天吃那么少。”来之前,我可是夸下海口,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能吃,可从到成都再转折来到红原,始终食欲不振,逼着自己咽下几口又开始反胃。我看着碗里的食物,说:“吃,一定要吃完。”许是真的过于神经紧绷,做自己喜欢的职业觉得很幸福,很开心。但也难免对自己提要求,不希望任何一个环节出错,就因为对待事情的标准不一样,我们四个还针锋相对干过呢!不过都是为了工作,大不了喝个够,耍了酒疯,谁赚了便宜谁卖乖。这份信任还是有的,我们都不喜欢占人便宜。原本以为喝的晕晕乎乎好睡觉,可是翻来覆去还是难以入睡。由于客栈房满,我的房间是餐厅加了张床临时整改的。透过玻璃窗看到并不密集的星星。还是在房间待不住了。穿上冲锋衣,走进了寒夜里。参加活动的队友出来放水,看到我坐在观景台,就迈不开步子了。团队不仅仅是我的客户,但活动进行了,我们更是朋友。盘腿坐在地上,天上地下的侃。“小米,你明天跟我们一起回深圳吗?”“暂时不回,送你们走后,我要在当地转转,然后经若尔盖去甘南。”许是几分醉意还没散去,凉风一吹,又开始晕晕乎乎的了。接下来的路一个人该怎么走。我不知道。虽说不是第一次一个人流浪,总觉得这次心里面空空的。在深圳出发前就已经规划了要去趟甘南,但我却忙于项目,路上的计划一概没有,只知道顺着往西北方向走就是我的目的地。次日醒来,一切按计划进行。送完客户。东周带我去了他开的另一家酒店:卖雅酒店。平日里东周在外忙,酒店由嫂子内部打理。真是一番女主内,男主外的情景。中午一起吃饭,走进藏族本土餐厅。他们一大家子大大小小出席,聊的不亦乐乎。饭间东周说带我去个地方,下午就上了他的车,去了达格则寺,偶遇了活佛。上他的车还真不简单,我们先开了他朋友的车,去跟他另外的一位朋友换车,之后再换回他自己的车。我纳闷的跟他说了句:有没有听说过,老婆和车恕不外借啊!他不懂是什么意思。总之他们觉得,是朋友嘛!是兄弟嘛!还有什么可见外的,而今日他也正是如此待我。于是我忍不住问他:“你跟嫂子是怎么认识的啊!”“我们啊!钻帐篷啊!”“切!”我表示不信,什么年代了。今天大家都在玩摇一摇了好吗?还跟我说钻帐篷。其实他没有必要糊弄我,虽说大家都是八零后,但藏族人成家早,东周与嫂子结婚十多年。十多年前没有手机,平日里见面机会少,就算见到了也不好意思表白,只有在晚上来点实际行动。我又问:“她不会拒绝你吗?”他说:“不会啊!”“那万一她不同意,你会不会硬上啊!”“那绝对不会。”“那你怎么办?就这样错过你喜欢的姑娘吗?”“那我就第二个晚上接着钻啊!一直到她同意为止。”我接着问:“如果一直不同意呢?”他说:“那就不能勉强咯!”爱她,就好好对她。得不到,就不要勉强。这么简单的道理似乎有很多人不懂!从牧区、达格则寺回来,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天完全黑了。雨也渐渐停了,此时的月湾阁变得非常冷清。卖雅酒店晚上有客人,东周要去招呼。月湾阁,有两位客栈长者住在离我房间半山坡的另一端。服务员去了城里,仿佛就我一个人守着这座山头。东周发来信息,说要不要来接我去他酒店跟他的客人一起喝酒跳舞。此时,突然非常享受这片漆黑安静的夜,不去了。我就在小木屋的门廊前待一会儿吧!隔着玻璃,白天的景色特别好,正对着月亮湾景区,会有两匹马在前面的草地悠闲的吃草。可是现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就在我守着这片黑夜之时,一道闪电划破宁静,雷声也接踵而来。大草原变天我一直觉得特别神奇,由于没有任何遮挡,你看到的闪电可能离你非常远,过半个小时以后才会风雨交加到你身边,风雨来了。电,也停了。此时真的黑了。再来几个响雷,闪电似乎就在门口,妈呀!再也不敢拍照了,吓得赶紧扑到床上用被子把整个人都蒙住。窗外的雨滴把小木屋玻璃窗打的噼里啪啦的响,风声呼呼的毫不留情。最糟糕的是手机连信号都没有,突然好后悔没有去卖雅酒店,要不这会儿正喝着酒,唱着歌,跳着舞呢!被子里闷得透不过去,把头偷偷的伸出来看外面,又是一道闪电在窗户边划过,把周边的景象照射的如同白昼。会不会劈死我啊!吓得只能缩了回去。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境,荒郊野岭,大风大雨都经历了。为何被此刻给击败了呢?也许是想念走过山的难兄难弟了,山野中,遇到再大的困难,甚至危险,都不会觉得害怕。带队的时候甚至会第一个冲上去。山野行走,支撑起勇气的是友情;正如这场活动能圆满落地,支撑起勇气的是梦想;一个人还要继续前行,支撑起勇气的是自己。相信自己!风雨交加夜,天涯勒旅人!安了!???来大草原一周,黑了不少。嘴唇干裂,脸上脱皮。一直不怎么在乎这张脸。到了今天要拿头巾当面罩才敢在大街上走了。强烈的紫外线,缺氧的环境,难以入眠的深夜,干燥的空气……并没有折腾的我想逃离。东周原本一番好意要送我一程,谁料车在半路坏了。只能借了朋友的车往回开,半路玩笑两人开大了,我突然拉开车门要往下跳。说他就是欺负人,这下可玩大了。横穿马路,跨过围栏。一屁股坐在地上,伸直着大长腿。东周说:“都怪你,车坏了。”我说:“都怪你,要不我都到唐克了。”这会儿,估计自己脸拉的比马脸还要长了。他说:“你哭啦!”我沉默着不说话,懒得跟他吵。“不会吧!你真哭了?……笑一个嘛”“滚滚滚……”还是没绷住,真笑场了……额……我说:“我要上厕所。”这大草原毫无遮拦,虽说户外旅行早就跟个原始人没啥两样,那好歹也要棵树啊!我的天。四周环顾一圈,还真尴尬了。我说:“除非我来开车,我就不生气了。”结果是,笔直平坦的公路上,一辆小红车以40迈的速度在龟速行驶。女司机紧张兮兮,两眼直勾勾看着前方,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腰杆挺得不敢沾座椅靠背,被人嫌弃的要死,而坐车的人只能一脸憋屈,却不敢发牢骚。坏了的车辆那边传来消息。拖车来了,我们又要返回去处理,这一来二回,天黑了,肚子也开始咕咕叫!最糟糕的是,我又在开始找厕所,坐在餐馆里,先上了一杯茶。去你大爷的,老娘要厕所,要厕所……呜呜呜~~~~~~藏式餐厅没有厕所,好在眼尖,刚刚路过的时候看到村子里有间公共厕所。额……下面的就不细述了。吃饱喝足,车被拖走,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之夜。当你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又过完了一天。原计划从红原经色地,走一条少为人知的山路去若尔盖,结果车坏了,只能再返回瓦切。次日继续前行。再见:朋友!再见:红原!再见:也许再也没有机会见!太多告别,反而生分了。干脆悄悄的离开吧!沿着公路没走多久,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一是不舍这陪我工作生活了一周的地方,二是看看过路的班车。毕竟靠两条腿重装走个上百公里肯定不现实。哎~~~班车有还是没有啊?如果有,几点呢?要不来辆顺风车也行啊!可是全都不停,只能走啊走啊!这时候一辆小红车来了,我想:你肯定也不会带我吧?都懒得招手了,到跟前却减速停下了。呵!原来是你啊!不过,只是一个告别,接下来的路,我一个人小意思啦!别忘了。我能一个人走滇藏线,能一个人来红原带活动,还一个人去不了甘南?谁信啊!信不信由你。别担心我,兄弟。这趟川西红原,我遗落了不少东西,不是故意扔掉,也有用心去找回,可就怎么也找不着了,这不就是让我下次过来接着找么。这地方,留不住我的人,就留下我的东西。相信:我一定还会再回来的。来往的车辆看了我一眼,更准确的说,是看了一眼背着大包的我。减速,又离我远去。今天不会一直要这么走呀走呀走的走下去吧!别的倒是不担心,就听说路过牧区会有狗。贼凶了。你遇见的人和事,都是自然规律。何必去惧怕该来却躲不掉的事情呢?这不,车停了。愿意带我。这叫什么呢?该来的总是会来,不过这来的有点太惊喜。是一辆运水的三轮摩托车。也只能带我十公里左右的路程。毫不介意,毫不介意,毫不介意……背包往敞篷车厢四脚朝天一放,坐上去就跟坐在沙发凳一样。好玩!真好玩!虽说车速不快,可一个不留神,帽子被吹飞了,离开好几百米。后座的女主人姐姐冲司机大喊,虽我听不懂,大概意思就是让他快停下,帽子被吹飞了。车子小,噪音大。喊了好几嗓子,开三轮车的帅哥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这时应该离帽子有1公里了,心想,耽误人家时间等我,也不好意思。说:“算了,没事,不要了。”哪知车子°调转,带我捡回帽子后继续前行,这个小小的一瞬间,真有打动我那么小小的一瞬间,以至于现在偶尔还会回忆小小的一瞬间……十多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这里就是路上他们口中跟我介绍的他家的草场。三顶大帐篷,两匹马。靠着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成了一笔不小的经济收入。此处,也是一个自驾营地。接待过往的游客,卖点特产,两匹马供游客娱乐。放下背包,四处溜达,看到草场门口牌子上写着牦牛肉干的字样。那就买点!虽说此时买东西只会增加我的负担,但就作为答谢吧!至少我是这么想。草场营地前方是公路,后方地势有个小于10°小斜坡。多半也是因为这空旷之地,此处最为避风吧!虽说只是个小坡,也忍不住要爬一爬。小斜坡似乎在天际处划了一笔,更远一点的辽阔半遮半挡。跨过这条线,唯一应景的动作就只有打滚了。这些天都在大草原,可是这么辽阔,又这么平整的草海还是第一次踏足,其他的都会有一些丘陵之类的起伏,可这里,起伏的,只有高低不同的野草与野草间开过季的蓝色花朵。留恋了一会儿,背着多了一斤牛肉干重量的大包继续走。这一走,就走了一个多小时,约五公里的距离。都没心情拦车了。*气中,爱停不停。诶……没说不给钱啊!怎么连个问的人都没有。别以为有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最起码,也要有人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何况我兜里钱还不多不多的。不由得被自己一个人的胡思乱想给逗乐了。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幕,自己竟然会挥手去拦一辆拖拉机,而且是一辆超载的拖拉机,更没想到的是拖拉机毫不犹豫的停了。开车的是个男司机,堆的老高的车厢上坐着两女一男。得先把背包递上去,然后再伸长了手被车顶上的两只手拽住拖上去。毫不介意,毫不介意,毫不介意……我,可算是坐上车了。红衣服姐姐离我近,问我:“你为什么不搭车。”我回答:“我拦不到车,谢谢你们带我啊!”他接话:“我们这个车慢的很,但是风景好啊!”啥都不说了。°全景天窗,自动空气换新功能,沿途藏歌悠悠,爬坡力还特强。什么悍马宝马XXX全都弱爆了。好玩!太好玩了!看到路边停了几辆越野车,车边的草地上一群人围着野餐垫,全都向我们投来了羡慕的眼光,朝他们挥挥手,他们挥手回应。拖拉机上的姐姐们问我:“你认识他们啊?”我说:“不认识。”之后的路程,越野车队超车我们,一位女孩把半个身子都伸出了车窗外,用力的向我挥手,边挥手边喊:“嘿~~~~~”我们全车人挥手回应:“嘿~~~~”蓝衣服姐姐又问:“你朋友啊?”我说:“不是。”好玩!太好玩了!我们唱着藏歌,唱的草地随风摇摆,唱的牛羊伴奏,唱的猎狗追赶,唱的司机从口袋里掏出了酒瓶子,唱的乘客们从背包里端出了下酒菜,唱过了米的德隆山垭口,唱过了80多公里起伏连绵的大草原银灰色公路,唱到了若尔盖县城,也就花了三个来小时,快的很。落座餐厅,我要求请他们吃饭,作为答谢。可是怎么也不同意,上菜之后,就跑到厨房买单。被蓝衣服姐姐发现。他不善于表达,就直接从手提袋里拿出一扎钱往桌上一放:“我们有钱,我们有钱,不用你付……”我说:“没事,没事,谢谢你们带我。”“我们只是顺路。”然后开始说:“我们在红原机场做事,半个月去了7个人,赚了这么多。但是有人只做了几天就回去,有人做了十多天,这个钱老板就一次性给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分,昨晚分到12点多还是分不好,又一张一张的铺在床上,你一张我一张的分,还是不对。我们刚刚就商量啊!你肯定可以帮我们分一下。”我说:“你拿个纸笔给我吧!回去之后呢!可以给你朋友看看,大家就都清楚这笔账是怎么回事了。”我帮他们算着分着,不由的有点心酸。从若尔盖的林区开着拖拉机一百多公里到红原机场装铁丝网,拖拉机上装着钻孔的设备、露营用的帐篷、被褥……怪不得拖拉机堆得这么高。而15天下来,平均每天的工资不到80块。他们告诉我,林区不比牧区,养不了牦牛,只能种农作物,我们都知道,这片土地并不适合农作物生长。出来一趟就是赚了一笔。他们很开心都领到了钱。算清楚了,每个人的表情轻松不少,仿佛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蓝衣服姐伸出手给我看,跟我讲他们在工地上的事情,手指头被磨出厚厚的茧子,裂出一道道深沟。她说:“刚开始的时候不熟练,做的慢,手也被铁丝网划破了,我朋友他们觉得划不来,做了两天就回去了。虽然前面两天做的慢,后面的速度快才赚钱,但是我们还是要公平的分这些钱,平均每天是多少就分他们多少。”然后又问我要去哪里?我说:“据说附近有个长征第一村——班佑。离这里远吗?”她说:“不远,我们还可以带你一段。”车子继续发动,去当年红*过草地路过的第一个村子——班佑。离开县城,十多公里后到达一个三岔路口,左边是拖拉机继续前行的路,开往林区,右边依旧是大草原,徒步走进去的班佑。一个人在路上晃着,也就五公里。五公里后,哈哈哈~就可以喝一大碗酥油茶,吃一大盘牛肉,可以躺在舒服的床上咯!口水都要流一地了。不做点儿梦,这呼呼的凉风吹着,又背着几十斤怎么走的动呢?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班佑的这一晚简直就是恶补红*长征历史。正史、野史一锅端,咱们下回接着讲……天快要黑了,好冷!今晚住哪里?不知道。来了班佑才发现,整个村子都没有旅馆,这不科学,红*第一村的名号还不够开发成红色旅游吗?可是,旅馆,这个真没有。遇到一个长得特别帅特别年轻的小伙子让我去他家住。我倒是想,可还真有点怕!这一路虽然遇到的都是热心善良之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呀!只能谢绝说不想打扰,找个地方搭帐篷就好,他于是又说自己晚上也不在家,让我一个人在他家院子搭帐篷。不知道是藏汉语沟通不畅,还是帅的太热情,既然晚上不在家为什么最开始又答应让我留宿呢?最后只能说“我怕狗”为借口谢绝了,说自己在村子里玩玩就回若尔盖县城住。但我始终相信,他是友好的!呵呵~回县城?不可能。这里可是红*第一村啊!怎么着也要想办法在这住一晚。前方路上站着一位阿姨一直看着我走过去,很明显就是在等我的。我问:“阿姨,这儿有旅馆吗?”我明知没有。阿姨说:“没有。去我家,可以住我家。”她似乎腿不太好,走路有点拐,我背着大包,挽着她的胳膊,随她来到了一户带大院子的小屋。门口站了位年过七旬精神抖擞的老爷爷,打完招呼后,他两就领我进了屋。进屋后暖和极了,脱得只剩下一件短袖,刚好露出了脖子上活佛送的红绳。爷爷说:“这个好,你戴着,平安的。”这条红绳打开了我两的话匣子。从地理位置、气候环境聊到到家里长短。得知我从深圳过来,就问深圳大不大,深圳漂不漂亮。我说:“不大,没有四川大;也不漂亮,没有川西漂亮。”让我意外的是,爷爷的普通话说的特别好,比阿姨的说的还要流利。每聊几句就指着炉子上的饼说:“馍馍吃,馍馍吃,喝茶,马茶……我呢!虽说还不是很饿,又想尝个新鲜,但这初次见面,在长辈面前也不好太放肆啊!只能装作很乖的样子说:”爷爷,我不饿,谢谢啊!“然后喝了一口热茶。您每次重复说叫我吃,就还真不客气了,掰了就往嘴里塞,我也就是假装客气客气!接着又跟我聊若尔盖的旅游开发建设,环保建设,若尔盖的发展,红*的历史,不具官方,极其有个人见解。最后吩咐阿姨带我去村子里转一圈。阿姨话不多,她行动不便,只是缓慢的走着,忍不住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搀扶。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停顿了一下说:“这家人就是红*的后代。”当年的红*大部分都是十六七的小孩,也有一些成年的,生下的子女无法带着行*,就只好寄养在老乡家。留下来的这位女孩,一直都没有等到父母来接她的那一天,现已成婚生儿育女,班佑就是她永远的家。村子不大,很快就转完了。回到小屋,阿姨往炉子里添了点燃料——晒干的牛粪,开始做晚餐。藏家吃饭特别简单。今晚吃包子,牛肉馅的,好不好吃不评价,反正我一口一个吃了一大盘,吃完恨不得再舔一舔手指头。饭后就是静静的听他们诵经。夜深了,男主人回来了。说来也巧,叔叔可是这班佑村的村长。我两简直可以用一见如故来形容。最开始面对面坐在藏式的围炉长凳上聊着,中间隔着炉子。聊得爷爷已经就寝,阿姨犯困,我两却越来越精神,手舞足蹈。特别是聊到红*过草地的历史时,叔叔的荣誉感立马就上来,似乎那种作为班佑村的人,感到特别骄傲。有红*林这片地方特别光荣。叔叔又说:“现在很多人搞什么重走长征路,穿个红*服,在马路上逛一圈,右手举个拳头对着太阳穴比划一下拍张照,然后回去就说自己走了长征路了。”当年的红*在大草原走了七天七夜才到我们这个村子,然后又翻过那边的那个山头到的巴西,哪有什么公路可走哦!现在的人啊,真不知道在干嘛!我不由的兴奋了:“叔叔,我这次就是找当年的长征路的,我还带人在红原的沼泽地走了一段呢!”接着我就掏出手机,坐到了他旁边给他看我们的活动照片。光脚的,穿草鞋的,大风大雨还在坚持的,沼泽地里泥水漫过膝盖的。我说:“我们是来真的,叔叔,我们不是作秀。”叔叔这下来劲了,你明天不要走,我带你翻山走真正的红*路,走到巴西会议遗址去。接下来就开始跟我讲那些历史书里没有的……电视上看不到的……但绝对真实的……额……那些历史,这里就不细述。如果你有兴趣,私聊,私聊哈!我们一直聊到深夜,阿姨坐在旁边哈欠连连,虽然意犹未尽,但实在不好意思。大家就各自回房睡觉了。第二天一大早,香气扑鼻。摸着手机看了看,才刚刚七点整啊!不会这么早就吃早餐了吧!哦!对了。昨晚聊到红*学着炒青稞的事情,叔叔还说有兴趣叫我早上跟阿姨学学呢!从床上爬起来,闻着味走进了院子里的小柴房,蹲在地上看。先把沙子预热,把青稞倒下去稍稍焙一会儿,接着快速的翻炒;等到青稞像爆米花一样炸开了花,就快速的扒出锅,再通过网筛,筛除沙粒就完成了。阿姨问我:“你要不要试试。”哈哈!当然要。可想而知!炒糊了。这时候,叔叔穿着非常正式的传统藏族服饰要出门去。他跟我讲大概意思就是,今天上面有人要来检查什么*绩,要赶紧出门了。叫我多住一晚,带我去走真正的长征路。放点青稞粉,加点酥油、糖;再把炉子上煮的咕噜咕噜的马茶倒进碗里冲。不用搅拌,现在就是一晚酥油茶。喝一口,用大饼在碗里蘸一下,嚼两口大饼再接着喝一口茶。喝到碗底见料,接着添茶,还可以喝。最后一次加茶,用筷子搅拌搅拌,青稞粉融合成糊状,吃的干干净净。印象中的糌粑是用手去和,直接送嘴里的,没想到还有这种吃法。虽说硬塞了张毛爷爷在阿姨手里,但再打扰下去终究还是不妥的。喝完马茶,吃完糌粑。也该出发了。屋外下着雨,换上了冲锋裤跟防雨衣。阿姨帮我上包,直夸我:“你真厉害,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还背这么重的包。”在我们这个年纪,这里的姑娘放牧挤奶,带孩子干农活。哪一个不比我厉害能干呢?我,算的了什么。只是比他们多了一颗不安分的心罢了。雨中徒步了一个多小时来到昨天与拖拉机分别的路口。高高的雕塑,昨日并没有来的及仔细观摩。此时正好雨也停了,这雕塑矗立在此多半也是纪念红*吧!而当我走近读到镌刻在石碑上的小字,才知道这些立体的红色石像如此的悲壮。红三*在草地里走了整整七天,终于进到班佑。我们红十一团过了班佑河,已经走出了七十多里,彭德怀*长对我说,班佑河那边还有几百人没有过来,命令我带一个营返回去接他们过河。刚过草地再返回几十里,接应那么多掉队的人,谈何容易。我带着一个营往回走,大家疲惫得抬不动腿.走到河滩上,我用望远镜向河对岸观察.那河滩上坐着至少有七八百人.我先带通讯员和侦察员涉水过去看看情况.一看,唉呀!他们静静地背靠背坐着,一动不动。我逐个查看,全都没气了。我默默地看着这悲壮的场面,泪水夺眶而出。多好的同志啊,他们一步一摇地爬出了草地,却没能坚持走过班佑河。他带走的是伤病和饥饿,留下的却是曙光和胜利。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一个一个把他们放倒.一方面是想让他们走得舒服些,一方面再仔细地检查一遍,不能拉下一个还没有咽气的同志。最后发现有一个小战士还有点气,我让侦察员把他背上,但过了河他也断了气.我们满含泪水,脱下*帽,向烈士们默哀、鞠躬告别,然后急忙返回追赶大部队.―――摘自《王平回忆录》下过雨的地面湿滑,空气中透着柔和,大草原变得湿润。我有点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围着雕塑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每转一次就又看看石碑上的小字,每看一次,似乎背包的重量都从肩膀转移到了内心。直到再也无法承受这重量,选择了离开,把视线飘向了无边无际的大草原。草原宽阔,靠我这两条腿走出去,怕是不容易了。好在拦到了一辆车,可以带我到若尔盖县城,县城也许就有去甘肃的班车了吧!班车是有,可是要兜一个大圈子去转车,而且今天到达目的地的机会渺茫,还不如走路呢!是因为满满的自信,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在路上拦到顺风车,所以果断不买票,离开了汽车站,离开了县城。走了十几公里,吸了一路的尾气。最后好不容易搭上了一辆车,刚上车就警惕度提高了十二分。车上两名中年男子,副驾那位一直主动跟我说话。最糟糕的是,上来之后才问我去哪里?我说:“去甘肃。”刚刚上车前不是说了吗?难道你们不管我去哪里就拉上我吗?于是又问:“你一个人吗?”我再也不敢承认是一个人,我说:“朋友在甘肃开客栈,要我过去玩。”这些倒没什么,让我感到不安的是,他问我多大了,有没有结婚,有没有男朋友。此时真有点坐如针毡,很想跳车。事实证明是自己惊弓之鸟了,可能这些天以来,内心是恐惧的吧!才会被人家的几个问题就惶恐惴惴。他掏出手机给我看照片。手机里面很多信奉藏传佛教的汉族人。原来他是专门带人修行的。怎么说呢!就是汉族人来到藏区学佛总要有人带吧!就有点类似引路人。具体怎样,他这普通话是没办法给我表达清楚了。最后带我到了一个叫红星乡的地方,这里是他们的目的地。而我离目的地也快了,50公里的路程。这比起刚从红原出发,可真是近在咫尺。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接近了心目中的目的地。红星镇是大草原的最后一个镇子了,过了这里就进入了山区。蜿蜒的山路,河水也不再像草原那样平静,变得汹涌奔腾。由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变成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由满城金*变成了绿荫浓浓。我也由此变得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中的高含氧量。可想而知,环境气候完全不一样,是因为海拔越来越低,这里不到米,不再如此强烈的紫外线,也不再有干冷的秋风。仿佛整个人都舒适多了。东周提前帮我跟他朋友打了招呼。为我寻得了一住处。客栈的主人论年龄应该称呼大哥,论资历与辈分倒是更应该称呼一声叔叔。可谓是修心养性之地。独墅独院,原生态的木式结构建筑令人心旷神怡。院子后山传来梅花鹿的叫声,叔叔带我寻找梅花鹿的踪迹,最后爬到半山也没看到,却看到了野兔。后山土壤湿润,再加上前几日有少量雨水,丛林间冒出了大大小小的野山菌,叔叔带我识别蘑菇,我好奇心重,什么都问能不能吃。叔叔说:“你们汉族人就是什么都吃,听说还有人吃小孩?”我说:“是啊!我们经常吃煲仔饭。”就这样边说表笑的往山下走,仿佛突然间自己又来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完全跟大草原的环境是天壤之别。到了这里,也就相当于到了甘南。一个人的流浪,并不难。你相信吗?有你的陪伴,我会走的更远。你相信吗?一个人走下去,也许下一个路口我们就会相遇。相信,今天文字另一端的你,我们终将会因为米粒踪迹在路上相遇。接下来就是静静的等时光,等到小伙伴从深圳出发,我们就可以汇合,去穿越扎尕那了。而这等待的几天,我又将如何度过呢?海拔米的地方,住了两个晚上。终于恢复了大胃王的食量,一顿能吃下:三大碗白米饭/十个包子/三个小时不搁筷子/……大饼脸不再脱皮,也不再时不时的用舌头去舔干裂的嘴唇。成功变回了白白胖胖。整个人舒适的失去了本性,既然到看到山不想爬,就想睡他个天昏地暗。去特么的梦想,去特么的仗剑走天涯。住在被阿坝旅游网评为最美民宿的鹿野苑。走了这么多天,还不停下来享受享受慢生活,简直就是天理不容好吗?躺在床上摆个大字,连手机都不想玩了。看天花板的木结构,仿古吊灯;看窗外的参天大树以及大树底下的小蘑菇,什么都好!就有点无聊,作死惯了,还是闲不住。莫非是又想爬山了吧?好可怕……索朗叔叔打来小米,有空吗?来帮我写几个字。我现在什么就没有,就只剩下空了。穿了双一次性拖鞋,哒啦哒啦拖到了会客厅。客房跟会客厅可真够远的,硬是在大草坪上走的我掉了两回鞋才到。写字嘛!真有点丢人。老爸提笔,虽说书法不入体,但苍劲有力,自成一派;老爸的老爸是村里的笔杆子,博古通今,方圆百里的红白喜事对联、石碑牌坊,百分之八十都是出自老先生之手;老爸的老爸的老爸就更不用说了,是那个年代的私塾先生。这算的上书香门第不?而到了我这里,赶鸭子上架,叔叔要我写,我就写。写不好就画,反正用的是丙烯颜料,写在木头上,抹不掉就达到我的目的了。不买账就只能委屈叔叔您把整块指路牌都砸了。指路牌的正面是模板刷上去的,可是立在公路边一看吗!总觉得背面少了点什么,哥觉得我行,我看着也行。这会儿牌子已经立好在路边了,调好颜料,爬上板凳。开始挥霍。索朗哥,索朗叔……叔,还是哥。你就觉的怎么样吧!“要不,那边也给你写了。”“要不,你再帮我把石头那几个字也描一下。”话说,如果你去了一家餐厅吃饭,还想再去吃,就代表这家餐厅的东西很好吃;如果你爬了一座山还想再去爬一次,那就代表这个地方一定很美;如果你给人写了几个字,他要求你再写,那就代表什么呢?什么呢?不说了,免得读者说我吹牛逼!石头上的大字,可是鹿野苑的招牌。砸人家路牌可以,要说砸招牌我就更擅长了。第一天刚到的时候,被大石头的这三个大字吸引住了,但没认出来,当时还不好意思,后来专门走进看了一遍。原来是:鹿野苑。并非字不好,只是颜色不对。石头的本色偏*,而字体的颜色又是橘*跟明*过度,所以不仔细看,真无法一眼辨认。我想啊,既然这里是原生态的民宿,那就给字体描个绿色的轮廓线吧!跟周围的环境融合。恩!反正我是来砸招牌的。叔叔这下也按捺不住了,我负责汉字,他负责藏文。而底下的小石头则被我们写了很多有意思的句子。依旧是双语。鹿野苑,我写汉字,你写藏文。米粒踪迹,圆梦川西。——小米说走就走的旅行愿你我都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梦想能到的地方脚步也一定能到双语祝福:扎西德勒真是那种闲不住的。字写完,想起来自己似乎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过几天就要进山了,徒步的食物,气罐要准备,到村子的车辆要联系,出来这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