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若尔盖,你听得最多的一句就是,“若尔盖是红*长征经过的地方”。听当地人讲,长征途中,红*在这里滞留时间最长、经历的地区最广阔、面临的环境最艰险、进行的斗争最卓绝、付出的牺牲也最大。所有这一切,都在“红色草原”的若尔盖一带得以集中体现。
据史料记载,约有一万多红*将士长眠于草地(主要分布于若尔盖县的镰刀坝、包座牧场、班佑草地及红原县的色既坝、龙日坝一带),红*走进草地时几乎濒临绝境。
我们已经找寻不到当年红*过草地的影子,但我们依然能感受到历史的厚重与悲壮。“老班长”故事又回荡在我的脑海,你是否还记得陆定一先生的《金色的鱼钩》呢?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过后尽开颜”。
草原上的花儿正绚丽,革命已经胜利。在这片鲜血染红的草原上,愿先烈们长眠安息。
红色日记:
在群雕《金钩》旁,我看到了凝固成诗篇的红*老班长和小战士。老班长细心打磨着小鱼钩,准备为小战士钓鱼、熬汤。在《七根火柴》纪念地,那火柴的微光,照亮着天边的草原。在《胜利曙光》群雕旁,那是长眠在地下的红*战士墓群与墓碑呀!我作为部队文艺工作者,要用歌声讲述长征故事,讴歌长征精神,歌唱辉煌的新时代。
.07.05
—刘子琪
“若尔盖县班佑乡姜冬村
阿坝州若尔盖县班佑乡姜冬一带是年秋季右路*(中央红*)长征过草地的主要地段之一。
红*过草地时,*中人员将这里记载为“小森林”,小森林是右路*过草地途中的一处宿营地。
红*长征时期这里称为“姜冬”(藏语柳树林之意),荒无人烟,直到年若尔盖县包座牧场搬迁至此,这里又称为包座牧场,凑巧的是,包座牧场第一任场长马明春是一名爬雪山过草地的红*战士。
马明春怎么会到长征途中的草地宿营地来当牧场场长?今天来说说这个老红*的一生。
”红*走过的班佑草地(摄影蒋桂花)
马明春,云南东川人,年参加红*,后被分派在红四方面*31**治部当通讯员。年8月初红*走出草地在包座求吉一线集结时,组织上安排他留下来护卫伤员,是留驻求吉多名红*伤病员中两位幸存者之一,流落藏区后的名字叫索郎邓真。
马明春高高的个子,声音洪亮,做事很有韧劲,话语不多。对于当年是怎么留下来的,马明春非常不愿意讲,总是回避……后来,当他准备说的时候又沉默了,面部表情变得异常凝重,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是颤抖的,称那是一段人生中永远也不想再提起的悲惨往事……
年8月初,我们经过艰苦的草地行*到达了求吉地区集结,部队因为走草地粮食奇缺,病号不断增加,其中有近多名重医院休养。
那年我17岁,个子高,身体比较结实,在31**治部当通讯员。部队走出草地后重伤病员在求吉寺院附近疗养。大部队即将离开求吉,行*打仗重病号无法同时跟进,临行前,*治部的首长给将要留下来的重伤病员们讲道:“同志们,你们正患着病,不少人伤势还重,不能同大部队一道出发,为了争取时间,大部队得先走一步……你们一定要安心养伤,等恢复体力后再来追赶部队。”
大部队整装待发,身边的战友与伤病员们抱头痛哭,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一去是死是活谁都难以预料,生离死别的沉闷空气充斥着整个山岳。这时,部队首长临时决定再留一个班的兵力护卫伤病员,我便是其中之一。
大部队开走后,我们一个班的战士与多名重伤病员留在了求吉。病魔、饥饿、死亡,时时威胁着多人的生命。
求吉寺院旧址。陶波摄
就在红*大部队离开的第二天,一伙地方反动分子,对留下来的红*伤病员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杀。他们手拿斧头、弯刀、木棒,对有自卫能力的战士用斧头、弯刀乱砍,用刀乱捅,对重伤病员就用脚踩、木棒打……一会功夫,血流成渠,死尸成堆,场面惨不忍睹。我们一个班的护卫战士拼死搏斗,终究寡不敌众,除我和另外一个小战士外全部牺牲。
混乱中,我与小战士钻进寺院院墙的夹壁里躲藏,幸免一死。
撕杀声和惨叫声渐渐停息了,不久四周恢复了平静。天黑后,我俩趁着夜色悄悄从墙缝中钻出躲进了山对面的大森林中。
极度恐惧后,求生的欲望支撑着我俩继续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途中碰到了一个可以藏身的山洞,我俩相互搀扶着钻了进去,阴暗潮湿的山洞往往也是野兽巢穴,那时顾不了那么多,里面很安静,我俩倦曲在里面,这一躺就是3天。白天怕见到生人不敢出去,晚上传来野兽的嚎叫声我俩就紧紧地挤在一起更不敢出去,3天没有吃一口粮食,我俩躺在山洞里已饿得奄奄一息。
那天上午,洞口来了一个背杈子枪的藏族青年,走进来用诧异的眼光望着我们俩,由于语言不通,相互也没说什么,那个青年看了一会就转身走了。当时我心里嘀咕着:这下完了,只有睁着眼等死,那时我俩一点自卫能力也没有。
背杈子枪的藏族青年(原*史办资料图片)
下午,那个青年又带了一个背杈子枪的伙伴找来了。他们打着手势招呼我俩出去,我俩相互搀扶着艰难地走出洞口,两眼直冒金花,双腿无力直打颤,两个藏族青年见状就找来两根棍子递给我们,看得出他们没有伤害我俩的意思,我俩就拄着棍子慢慢走,在一块平地上坐下休息,背杈子枪的两个人取出身上背的皮火筒,捡了一些干柴开始烧火,掏出干粮袋、碗,将拌好的糌粑团递给我俩,近三天没吃到东西了,我俩拿着糌粑就往嘴里塞,真是救命的糌粑啊!吃了些东西,走起路来两个人也有点精神了,不久他们将我俩带到了求吉俄尔卡寨子。
到了寨子,引来许多藏族百姓围观,他们都以为我们是两个掉队的小红*,眼光里包含着同情和怜悯。两个藏族青年向大家解释着什么,我们一点也听不懂,看他们的手势和表情,似乎在说:他俩都是孩子,现在无依无靠,希望有人收养。
过了一会,一个藏族青年把我的小战友带到一个寨子里去了,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不知死活。我被领到一个叫当周的家里。
一位会说汉话的中年人告诉我:“你到这里后不要跑,跑了会把你冻死、饿死,你就给这家当儿子吧。”
我入住的这家只有当周和他的老伴,膝下无儿无女。我当时身体非常虚弱,也无处可走,看着当周老两口和蔼的笑容,心里有了一种安全感,我答应不跑。
三大主力红*出川北上走过的求吉风雨桥旧址(摄影蒋桂花)
住在当周家里感觉整个身子骨都散架了,一躺就是一个多月,眼前总会出现梦魇一样的场景,半夜常常被噩梦惊醒。这期间,老俩口日夜轮换着照料我,请来僧人念经驱邪、祈求平安,请来藏医给我治疗,在他们的护理下我渐渐恢复了健康。老两口给我缝制了藏装,教我说藏语,特地找来求吉寺院的一位老僧人给我取了一个藏族名字:索郎邓真。之后,我们一家三口相依为命,我和寨子里的同龄人一样,为家里割粮食、放牛、推磨等。
年冬季俄尔卡寨子失火,我跑回家里赶出仅有的3头牛,没想到老阿妈却爬到寨楼上抢救青稞,被无情的大火烧死,我和当周阿爸悲痛万分。这场大火还烧毁了我自己保存着的在部队时用过的塘瓷缸子、绑腿,以及红*在毛尔盖时缝制的老羊皮背心,那个令我终身难忘的悲惨场面也似乎被大火挡在了另一个世界,渐渐离我远了,可以不去想了,我从不愿再提及那段伤心的往事。
老阿妈走了,看着当周老人孤寂的背影,我在心底彻底放弃了离家出走寻找部队或老家的念头……
大火后,当周家的养子索朗邓真挑起了重建家园的重任,历尽数年才将居住的简易房屋修好。那时家境非常贫困,而25岁的索郎邓真已到了成家的年龄,依照当地习俗,养父当周决定让索郎去做上门女婿。一个风和日丽的夏日,老人将索郎送到求吉麻藏寨的一户人家上门了,履行了一个父亲的义务。
年若尔盖求吉地区解放,当地人不了解那些来自成都身穿蓝色衣服的共产*访问团工作人员,而索郎得知进入求吉地区的那些汉人干部就是20年前领导红*的共产*时,不敢相信是真的!他积极主动和工作人员接近,参与工作队的宣传。年草地剿匪时,他积极主动给解放*带路、当通司(翻译),重新参加了革命工作。
年12月27日,索郎邓真使用曾经参加红*时的名字——马明春,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当年,公私合营的包座牧场成立,组织上让马明春担任包座牧场的第一任场长。在以后几十年的工作生涯中,马明春以火一样的热情投身到工作当中,爱场如家,在战友们走过的草地宿营地默默奉献着自己的一切。
时光行走到20世纪80年代,马明春身患疾病,年轻时他的腿在一次骑马出牧时摔伤,当时没有条件医治,随着年龄增大腿痛得厉害。他家庭人口多,孩子们都处于读书的年龄,生活异常艰辛。
这时的马明春老了,他再也不能干活了,腿疾伤痛使他行走都很困难,两个即将小学毕业的女儿不得已辍学回家放牧。闲暇时马明春会常常想起老部队,曾经的一幕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不久马明春因病去世,带着很多的不舍,永远地留在了长征走过的这片草地。
相对于流落在雪山草地的红*战士来说,马明春是幸福的,是多红*伤病员中的一位幸存者,在藏族养父母的家里重新获得了关爱和家庭的温暖,还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在红*过草地的宿营地“小森林”姜冬度过了一生,他在平凡的岗位上以克己奉公、无私奉献的敬业精神诠释着伟大的长征精神。
若尔盖草原
作词:刘子琪
作曲:周海涛
演唱:刘子琪
青青的牧场蓝蓝的天牛羊散落在天地间花湖碧蓝九曲一弯牧歌悠扬琴声悠远
格桑花开遍野漫山红*走过这片草原情谊洒满皑皑雪山*旗染红整座高原
若尔盖草原红色草原英雄的忠*在这里长眠若尔盖草原红色草原英雄的故事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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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尔盖草原红色草原英雄的忠*在这里长眠若尔盖草原红色草原英雄的故事代代相传
若尔盖草原红色草原英雄的忠*在这里长眠若尔盖草原红色草原英雄的故事代代相传英雄的故事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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