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于川西的我,对于草原原本并不陌生,阿坝、甘孜州的红原、若尔盖、毛垭大草原亦去过多次,但是不知为何(大概基于少时阅读的印象吧),脑海中对于草原的定义始终指向内蒙大草原,似乎那“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真的只属于塞外云天旷野、芳草萋萋的蒙古高原。所以,当踏上克什克腾的乌兰布统大草原,心中的讶叹和欣喜自是难以言表。
有种遇见,从一开始,便注定会惊艳时光。虽然时光渺渺,如夏花一般绚烂,但是这种短暂的相见却永难忘却。正如有人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两个最温暖的故乡,一个在心底,一个在远方。草原,无疑是这比远方的风还要更远的地方!所以,海子说:我把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只有纵情驰骋在广袤无垠的乌兰布统大草原上,你才能体味许巍《蓝莲花》中“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骑上骏马扬鞭奔腾,或许内心蛰伏已久的激情和野性就会不可遏制的沸腾激越,春风得意马蹄疾,看尽草原八月花!乌兰布统!我得承认,遇见你是最美的不出意外!
极目青天日渐高,玉龙盘曲自妖娆。心神在乌兰布统大草原上空与疾驰的流云结伴飘荡,难免会情不自禁想起那位曾经写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人海子!哪里是远方?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远方就是这诗、这画、这心境和这草原!远去的是草原的风,多变的是高原的云,留下的是我的心!
天光云影纠缠着葱茏的草原,不规则的草圈簇拥着湿地,在同样的绿色中变换出深浅不一、层次分明而妖娆秀婉的青蓝墨绿,圈圈环环、环环圈圈,书写着属于草原的生命符号。而顺着草原中曲线优美的小径放眼望去,眼里则满是细碎芬芳的明媚与生机!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白居易的诗句放在这野花遍野的乌兰布统大草原上简直是再贴切不过了!一个“乱”字,把草原的原始自然和野性美表现得淋漓尽致,一个“浅”字,是否又道出了多少人对景致的肤浅认知呢?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白马非马,你顿悟了吗?
工笔山河依旧在,几度流云共草花。遥望,心存青山人不老,躅行,风吹绿野意尤闲。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相顾两茫茫!乌兰布统大草原丘峦起伏,原野浩荡,风送草香,野花摇曳,好一个塞外*花地,人间鹧鸪天!南来北往的游客匆匆穿梭在这毛茸茸的绿意中。只是,都如隔着一帘花香朦胧的距离,默默的,让你看不清、猜不透、弄不懂……
都说草原上的湖泊就是她那美丽忧伤的泪滴,乌兰布统大草原最有名的湖泊当属将*泡子了,心形状的将*泡子在蓝天白云下异常美丽,阳光透过云层投射在湖面,呈现出极具魅惑的宝蓝色,白白的云影翩然闪烁,煦煦和风吹得湖面漾起阵阵涟漪,倏儿水韵禅性般安然,宠辱不惊;倏儿死水微澜般心动,偶露真情……
辽阔草原美丽山冈,群群的牛羊,白云悠悠彩虹灿烂,挂在蓝天上,有个少年手拿皮鞭站在草原上,轻轻哼着草原牧歌看护着牛和羊……说不清楚当年这首由长着两颗可爱虎牙的陈美龄演唱的《原野牧歌》是否就是开启自己对草原美好向往的钥匙,不过当牛羊成群的画面映入眼帘时,确实有回味如风往事,笑叹青涩年华的唏嘘!
丘峦起伏,青*翠绿的草毯浩浩荡荡铺满原野,临近*昏的光线显得收敛而柔和,在厚厚云层的过滤和切割下,光影成片成带或丝或缕地拂过丘峦原野,在淡淡柔光的映射中,阳光下的绿温暖热烈,阴影中的绿愈发油润无比,雅致迤逦和粗犷雄浑喜结连理,低调张扬与雄秀刚柔兼具,奇美壮阔并晦明阴暗一体,怪不得广大摄影爱好者趋之若鹜!
草原的天,转变的格外突兀,阴云密布下的原野,苍凉悠远,“洁白的毡房炊烟升起,我出生在牧人家里,辽阔的草原,是哺育我成长的摇篮……”当乌云悄然笼罩着孤独的时候,如同蘑菇般散落草原的蒙古包便显得格外醒目,耳畔亦响起腾格尔那苍劲有力的歌声——这就是蒙古人,热爱故乡的人!
草原的天也是孩儿的脸,乌云来得快也去得快,当蓝天白云重新夺回制空权,观云卷云舒自是更加惬意适然,蓝天下,白云的阴影投映在草原和群山中,发髻似的白桦林、零落的花岗岩、举臂招摇的风车,在视野中便幻化出一幅光影斑驳的印象派作品,闪烁的阳光和微妙的阴影被引入画面,幽柔细致并充满童稚,由此变得清新明丽而富有感染力,令你顿时流连于对大美草原瞬间的视觉、色彩、氛围享受和心灵的触碰,暂时忘却了对其它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