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红原鸡不同寻常的天性吸引了列夫安德森的注意,他是瑞典乌普萨拉大学的一名生物学家,是通过对家畜进行DNA序列测定追溯其基因历史的先行者,同时也是年发表鸡基因图语的小组成员之一。和几十年前的布里斯宾一样,安德森也意识到必须要找到一只可靠的纯正野鸡来与家鸡进行比较,以便能够更精准地测定出两者间的不同。
年,他拜访了约翰逊的农场观察了那些与众不同的动物,并取了血样。里查德森所培育的那些鸡的DNA,目前正在安德森位于乌普萨拉大学的实验室里进行测序,这有助于我们获取揭开红原鸡尘封已久的历史的重要线索特别是如果他们最终证明这群红原鸡的确是最后一批基因未被污染的红原鸡的话。
在我们返回南卡罗来纳州的路上,布里斯宾一直在思考鸡是如何被驯养的谜题。生物学家们仍然在争论鸡到底是在何时、何地,由于怎样的原因离开丛林进入人类后院的。几千年前,在南亚的某地,家鸡随着人类社会一同出现。我们农业社会的祖先也许十分欢迎这种以野草与害虫为食的动物,猎人们也许在森林中逮到了鸡,然后活捉回去并最终将其驯服,而食物采集者则可能找到了尚未解化的鸡蛋然后通过人工手段将其孵化。
不过,布里斯宾相信必然发生了某种基因突变,才使禽类与生俱来的易受惊吓的天性消失,从而铺就了通往性格更为温顺的现代家鸡的道路。“当你抓住一只红原鸡,有5%的可能性它会死掉。”谈到约翰逊的红原鸡时,他这样说道。从野生生物到后院家鸡的转变一一或许只是基因转盘中一次随机的转向一一是鸡所经历的一次戏剧性的转变,对我们人类而言同样有着重大意义。